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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毒辣宦官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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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督, 大事不好了。”肖奇壯著膽子再次敲了敲門,期待裏面的人能聽到響聲出來, 不然就真的要出大事了。

可是裏面一點反應也沒有, 肖奇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,腳都要沾不住地面了,他在心中腹誹, 都督喲,平日裏您睡覺不是挺驚醒的嗎?今日是怎麽了?

事關重大,他也顧不得其它了, 要是再晚怕是宮中就要變天了。

他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,第三次敲響了房門, “都督……”

房門突然被打開,肖奇嚇得連忙縮回手, 看了面前一臉不悅的上峰, 後退了好幾步。

靳磊陰沈著臉看向肖奇, “大半夜的, 三番兩次敲本都督的房門, 肖奇,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

在屋裏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的所有情節和原身的記憶,得知自己這次穿成了一個宦官, 氣得要吐血, 真是親系統,角色一個比一個坑,這次竟然穿成了個太監。

還是個真太監。

他在屋裏已經驗過了, 如假包換。

他這麽勤勤懇懇一個任務宿主,黑心的系統為什麽要這麽坑他?

“都督恕罪,實在是事關重大,奴才不得不來稟報,擾了都督歇息,奴才罪該萬死。”肖奇跪在地上,聲音抖著。

靳磊一臉陰冷,在燭火下顯得異常可怖,“到底何事?”

“皇、皇上中毒了。”肖奇冷汗直流。

現在才半夜,他也知道都督最不喜人打擾他歇息,可是這等大事他要是不來稟報,明天一樣沒命。

靳磊臉色一變,“怎麽不早說?皇上怎麽樣了?現在何處?”

“毒已經解了,皇上已無大礙,皇上在如妃宮中。”肖奇忙起身回。

靳磊原本已經準備往皇帝的寢宮去,聽到肖奇的話不解問:“皇上怎麽會在如妃宮中?”

“今夜林指揮使陪同皇上逛園子時聽到琴聲,尋音而去,後來發現那琴聲是如妃宮中發出來的,皇上便歇在了如妃宮中。”肖奇回。

靳磊冷哼一聲,園子,琴聲,果真是一個好局。

“都督,現在案子已經被錦衣衛接手了,皇上震怒,讓錦衣衛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,奴才擔心事情會對我們東廠不利。”

靳磊眼底藏著譏誚,“本都督會怕錦衣衛不成?走,去瞧瞧吧!”

“是,都督。”肖奇背脊立即挺直了。

沁芳殿。

如妃跪在地上,看著身後的宮女太監一個一個的被錦衣衛帶去拷問,眼看就快輪到她的心腹宮女秋琴,她終是忍不住朝床榻上的文成帝磕頭道:“皇上明鑒,臣妾若有謀害皇上之心,又何需等到今日?皇上在臣妾宮中出事,臣妾是罪魁禍首,臣妾也無法脫身啊,皇上,此事實在蹊蹺,還請皇上明查。”

如妃長得很是貌美,雖已經三十了,因保養得宜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,且她又比一般美人多了份淡然出塵的氣質,看著很是舒服養眼,在美人眾多的後宮,她是唯二育有皇子的妃嬪,哪怕從不爭寵,文成帝對她都有一份牽掛在,從沒有缺少過對她的寵愛。

文成帝正要出聲,一旁的錦衣衛指揮使林耿率先出聲了,“如妃娘娘,您別著急,要是事情查出來最後與您無關,皇上一定不會怪罪您的,事情現在還沒查清楚,您這冤喊得實在有些早了。”

“林大人,那些宮女太監是無辜的,你這樣嚴刑拷打,是想要屈打成招嗎?”如妃轉向林耿怒問。

林耿笑說:“若他們真的是無辜,又何來屈打成招一說?他們要是招了,說明確有其事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林大人所言甚是。”正在這時,一道妖冶的聲音傳來,眾人聞聲看去,只見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,男人皮膚白凈,眉目如畫,一身暗紅色東廠都督的官服穿在他身上,竟多了幾分妖媚感。

他身上除了妖冶之氣外還有一股子透心的寒意,他一進來,仿佛殿中的溫度都低了幾分。

特別是他的視線像把火繩一般掃過殿內,承受能力不行的都不敢與他對視,紛紛低下頭去。

如妃見他來了,心不受控制的一陣狂跳,可想到什麽她眸中又浮現一絲怨念,她面上還算平靜,一聲未吭,收回視線,規矩跪著。

“靳都督。”林耿朝他拱手虛了一禮。

靳磊朝他兩手一疊,也算是打過招呼了,他走到床榻前,掀袍跪地,“皇上,奴才救駕來遲,罪該萬死,讓皇上受驚了。”

“起來吧,三更半夜的,朕宿在後宮,你一時來遲也情有可原。”四十多歲的文成帝擡了擡眼皮道。

靳磊謝了恩,起身看向林耿,“剛剛林大人的話本都督在外面聽見了,覺得甚是有理,皇上在沁芳殿出事,按律法就算不是沁芳殿之人幹的,也該受到連座之罪,區區打兩下算是林大人手下留情了,要是本都督來查這事,沁芳殿一幹人等都得拉出去大刑伺候。”

說到這他掃了殿內瑟瑟發抖的眾人一眼,視線在如妃身上停留了片刻,正好看到如妃身形一僵,他未動聲色,移開視線,看向林耿,笑道:“林大人還是太心善了。”

林耿全然沒有為靳磊的話感到高興,靳磊這並不是在讚同他剛剛和如妃說的話,反而是在暗指他辦事效率太低,都這麽久了還沒查出下毒之人。

林耿四十出頭,打小便跟著文成帝,是文成帝的心腹,可自打靳磊進宮後,他在文成帝心中便不如從前了,靳磊處處與他作對,還分他的權勢和恩寵,他一直視靳磊如眼中釘,兩人爭權奪勢數年,一直未能分出個高低來,心裏都隱藏著一股怨恨。

他心裏冷哼一聲,臉上也掛著笑,“本官是不如靳都督行事狠辣,我們錦衣衛都是按規矩辦事,不會有半絲偏頗之處,能確保所辦的每件案子都合理合法,辦差的速度是慢了些,但不會有冤案錯案。”

言外之意,東廠辦事是快,但不合理不合法,還有大把的冤案錯案,惹得怨聲載道。

靳磊似沒聽懂他話中之意,頗有些得意,“皇上授命東廠特權,我身為東廠都督,自是不能辜負皇恩。”

“行了,朕讓你們來是查案的,不是來耍嘴皮子的。”文成帝喝斥。

他雖解了毒性命無憂了,但受了這樣一場驚嚇,心中包了一團火,而且有人敢在後宮毒害他這個皇帝,就是在挑釁皇權,他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,以儆效尤。

偏生這個時候東廠和錦衣衛還在他面前絆嘴,真是不知輕重。

林耿和靳磊皆是低頭請罪,“臣(奴才)該死。”

“錦衣衛要是實在查不出來,就讓東廠接手此案吧。”文成帝道。

相比於錦衣衛,他還是更信任東廠。

靳磊也道:“林大人,此案還是交由我們東廠查辦吧!”

林耿正要出聲,外面傳出一個受刑宮女的哭喊聲,“我招,我招,別打了,我什麽都招。”

如妃腦中猛的一陣轟隆,整個人如至冰窖。

沁芳殿眾人也是一臉的驚恐,好像看到死神在朝他們招手了。

靳磊擰了擰眉,負手看向林耿。

林耿笑得格外得意起來,“靳都督,錦衣衛已經將事情查出來了,怕是不用勞煩你們東廠了。”說完,他拱手請示文成帝,“皇上?”

“將人帶進來,朕要親自聽她說。”文成帝要起身,靳磊立即向前親自將他扶起來,讓他靠在床頭。

林耿大手一揚,“將人帶進來。”

一名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宮女被兩名錦衣衛拖了進來,扔在殿內。

“慧兒。”秋琴認出宮女來,本能的喊了一句。

怎麽能將人打成這樣?這不就是屈打成招嗎?

叫慧兒的宮女看了秋琴一眼,眸光微閃,她強撐著爬上前一些,指著如妃道:“是、是如妃娘娘讓奴婢往皇上的安神湯裏下毒的,求皇上饒了奴婢一命啊。”

她的話一出,眾人皆是驚住,雖早有預料,親耳聽到慧兒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感覺,先前要是看到死神在向他們招手,現在就是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。

如妃冷笑一聲,“皇上,這是誣陷,臣妾沒有,臣妾什麽也沒做。”

“如妃娘娘,事到如今您還喊冤呢?”林耿走向前道。

如妃看向林耿,“敢問林大人,本宮有何動機要害皇上?”

“有何動機下官就不知道了,要問她才是。”林耿看向慧兒,示意她趕緊說。

慧兒道:“如妃娘娘和靳都督在進宮前就是舊相識,而且還是有情人,進後後兩人也有暗中往來,八、八皇子其實並不是動了胎氣早產,而是、而是足月要生了,八皇子是如妃娘娘進宮前就懷上的……”

“你胡說!”如妃忍不住喝止她的胡言亂語。

慧兒被她嚇了一跳,身子抖了抖,想到什麽又壯著膽子喊,“皇上,奴婢所言字字屬實,若有半字謊言定叫奴婢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,皇、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將八皇子抱來一驗便知。”

“皇上,她在撒謊,臣妾與靳都督是清白的,八、八皇子是您的親生骨肉,有人誣蔑臣妾,誣蔑八皇子,求皇上為臣妾為八皇子做主啊。”如妃跪向前幾步,朝文成帝磕頭求道。

文成帝看著如妃眼神銳利得像把刀一樣,他一腳將如妃踹開,“來人,將八皇子抱來,朕要滴血驗親!”

“皇上……”如妃攤坐在地,“您真的不信臣妾?”

文成帝見她一副被寒了心的模樣,莫名有些不忍,眸中的銳利淡了一些,“驗清楚了也是還你和八皇子清白。”

如妃冷笑一聲,眼眶紅了,她不再做聲,跪在一旁聽之任之。

林耿看著這一幕心中格外痛快,突然想起什麽,他看向一直未曾做聲的靳磊,竟見靳磊一臉平靜,妖冶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慌亂和驚怕,他心中狐疑,姓靳的是強裝平靜還是真的不怕?

但今日之事雖是他做的局,慧兒說的事情確是真的,今次,他一定能將姓靳的扳倒。

不過他看不得靳磊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,在證實事情是真的之前,他也不讓靳磊好過,他輕咳一聲出聲了,“靳都督對此事有何看法?”

“事到如今,我若說是假的想必也沒有人會信,還是等查清事情再說吧。”靳磊淡淡出聲。

林耿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,“靳都督連解釋的話都沒有一句,也太目中無人了吧?你這樣的態度將皇上置身何地?”

“靳磊,你可知罪?”

文成帝原本見靳磊一臉平靜對這事就產生了一些懷疑,可聽林耿這樣一說,又覺得靳磊這模樣就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,搞不好就是與如妃合謀要害死他,他二人好奪了江山去。

靳磊掀袍跪在地上,“奴才不知所犯何罪?”

“你和如妃是不是在入宮前就認識?”文成帝質問。

靳磊看了如妃一眼,回道:“回皇上,是。”

如妃眸光一凜,緊張的看向靳磊。

林耿立即煽風點火,“皇上,您瞧,他自己都承認了。”

“大膽,您竟然敢蒙蔽朕,你究竟有何企圖?”文成帝怒斥。

靳磊道:“皇上,奴才若不認識如妃,又如何會將如妃引薦給皇上?奴才當初便稟明皇上,奴才在進宮前認識一位一等一的美人,想要引薦給皇上,是皇上允了奴才,奴才才去將如妃接進宮的。”

“你確實說過這樣的話。”文成帝想起來了,也是因為靳磊給他引薦了如妃他才重用靳磊的。

林耿一聽不對勁,忙將話題拉了回來,“可靳都督並沒有告訴皇上,你與如妃在進宮前是一對有情人,還已經私定了終身,你將已經珠胎暗結的如妃送進宮來伴君左右是何用意啊?”

這事他廢了好大的勁才查出來,鐵一般的事實,可不是憑靳磊三兩名話就能繞開的。

當初要不是如妃這個女人,靳磊也不會得文成帝重用,今天靳磊和如妃母子一個也別想跑。

“我和如妃雖然是舊識但並不是林大人說的那般不堪,我若有什麽不軌之心又怎麽會自願進宮當一個閹人?對於一個男人來說,這可是比死還嚴重的酷刑,林大人,若是讓你也像咱家一般做一個閹人,你願意嗎?”靳磊將球踢給了林耿。

林耿道:“本官自是不願的,本官為何要做一個閹人……”話說到一半他發現被靳磊套住了,忙抽身出來,“靳都督顧左右而言他,是不是心虛了?”

靳磊笑道:“本都督為何要心虛?”

“你們的詭計暴露了,你自然要心虛。”林耿道。

可恨的是並沒有查出靳磊的身世有什麽問題,這小子就是一個窮山僻壤出來的窮光蛋,進宮前連口飽飯都吃不上,他進宮就是為了活下來,根本沒有什麽目的,把舊情人如妃送進宮也是為了能爬得更高。

說白了,這小子就是個為了權勢六親不認的畜牲,連自己的女人都舍得拱手讓人。

不,他連自己最寶貝的某個地方都舍得割舍,更何況只是個女人了,這種人才最可怕,他為了目的什麽都可以不在乎,根本就沒有軟肋,和這種人鬥的下場一定很慘,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布這個局除掉靳磊的原因。

靳磊已經深得文成帝器重,再不除以後怕是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

靳磊道:“本都督承認,當初引薦如妃進宮是為了博得皇上高興,但沒有林大人說得那麽覆雜齷齪,本都督想得到皇上的器重,卻弄個與自己有染的女人進來,豈不是給自己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嗎?本都督還沒那蠢吧?”

“可八皇子是你的兒子這是鐵一般事實。”林耿拔高聲音道。

靳磊無奈搖頭,“林大人,現在事情還沒查清,你就一口咬定此事,本都督倒是要懷疑你的用意了。”

林耿被他的話噎住,一時竟答不上話來。

文成帝頭都被他們吵暈了,一聲怒喝,“好了,吵嚷什麽?成何體統?”

靳磊和林耿低下頭,皆不再出聲。

正在這時,八皇子趙熙被人抱來了。

趙熙才四歲,正在皇子所睡得香,突然被人抱出來,正鬧著脾氣,見到文成帝本能的就要撒嬌,他伸著小胳膊朝文成帝喊,“父皇,抱抱,兒臣要抱抱。”

文成帝向來是最喜歡這個兒子,他也本能的要伸手去抱,可想到這可能不是他的兒子,四年的疼愛也許錯付了,他臉一沈,收回了手。

趙熙見一向疼愛他的父皇不抱他,還黑著臉,心裏別提多委屈了,小嘴一癟就要哭。

“熙兒,到母妃這來。”如妃不忍見兒子可憐兮兮的模樣,忙在他哭之前朝他伸出了手。

趙熙掙脫抱著他的太監,凳著小腿撲到了母親懷中,“母妃,發生了何事?您為何要跪在地上?他們為何也都跪在地上?還有,為何要把熙兒從睡夢中叫醒?熙兒正在夢中和小馬兒玩耍呢。”

小馬兒是一只木馬,是如妃給他做的,趙熙很喜歡,日日都要玩。

“沒事,父皇跟母妃在玩一個游戲,所以想叫熙兒過來一塊玩,等會兒要紮一紮熙兒的小手指。”如妃摟著兒子哄道。

趙熙一聽要紮手指嚇得臉色都變了,“不要嘛,熙兒最怕疼了,熙兒不要紮手指。”

“不疼的,熙兒是男子漢,不怕,等會母妃先紮,然後父皇也要紮的。”如妃耐心哄道。

趙熙看了看如妃又看了看文成帝,再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指,終是點了點頭,“熙兒是男子漢,那先紮熙兒吧,這樣母妃就不怕了。”

孩子的聲音香軟甜糯,聽得人心都要軟化了,如妃眼眶一紅險些掉下淚來,她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,強撐了笑意,“好,那熙兒先來,熙兒給母妃做榜樣。”

文成帝心中的質疑和怒火慢慢的消散不少,這個孩子他疼了四年,到底是有感情的,他之所以那麽生氣也是因怕錯付了,如今見孩子和如妃感情這麽好,如妃又沒有要阻止滴血驗親,他心中倒是覺得有些虧欠他們母子了。

林耿見文成帝動容,趕緊對一旁候著的太醫院院首胡一全道:“胡院首,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水來吧。”

胡一全看向文成帝請示,文成帝點了點頭,驗還是要驗的,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,他必須要知道。

胡一全轉身出去,一盞茶的功夫回來了,手中捧著一個瓷盆,裏面是加了藥的水,這種藥是助得親子關系的人血融化在一起的,這是古法,只有每一任的太醫院院首才有資格知曉。

而這種方法也不會常用,一般是皇帝對皇子公主的身世有疑竇時才會用。

胡一全將盆端到趙熙面前,有宮人立即向前要紮趙熙的手指,趙熙嚇得往如妃懷裏縮,如妃將宮人手中的針接過,揮退他們,親自拿起趙熙的手指,一邊和趙熙說著話,趁機不備紮了下去。

“母妃,好疼。”趙熙小嘴一癟哭了。

痛在兒身疼在娘心,如妃也忍不住想哭,她強行壓下心疼,快速捏了一下趙熙的手指,擠了一滴血在盆裏,然後按住了趙熙的傷口,緊緊將他摟進懷中,柔聲哄著。

胡一全看了如妃一眼,嘆息一聲,端著盆走到了文成帝身側,“皇上,您剛中了毒,不宜再傷及龍體,還是讓靳都督來吧。”

靳磊立即向前,“皇上,讓胡院首紮奴才的手指吧。”

“不必,朕親自來。”文成帝擺擺手,伸出手。

胡一全看了靳磊一眼,讓太監向前取血。

太監顫抖著手紮了文成帝的手指一下,文成帝擰了擰眉,並未吭聲,一滴血滴落盆中,文成帝身邊的貼身內監立即拿出錦帕包住他的傷口。

胡一全將盆放在桌子上,靜候一刻鐘方能看得出結果。

一刻鐘的時間並不長,但對在場眾人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,好在一刻鐘很快就到了,胡一全正要過去看結果,林耿率先走了過去,往水裏一看,臉色頓時就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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